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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0章 心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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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0章 心碎

街道上擠滿了看熱鬧的人群,大家都想一睹張雲璟的風采,也好奇是什麽樣的男子,在沒有任何權勢背景的情況下,能夠俘獲張雲璟的芳心,與之結為連理。

畢竟張雲璟可不是那尋常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中小姐,她可是能統領張家十萬大軍,英姿颯爽,威名在外。

迎親的隊伍在街道上吹吹打打,新郎身穿紅袍,披帶大喜紅花,騎著高頭大馬,身姿如松,氣度不凡。

新娘頭戴鳳冠,身著大紅繡裙,一身喜裝襯托得新娘的容貌更加艷麗,她看上去,不似那閨中女子般柔弱的美。反而有股英姿颯爽的氣勢。

新娘不坐花轎,而騎駿馬,與新郎並肩同行。真可謂是郎才女貌,養眼至極。

後面跟著長長的擡嫁妝的隊伍,壯觀又氣派。

再後面是上千人的軍隊,排列整齊,大氣蓬勃。

而此時的張家,張振華正在前院熱情的迎接著賓客。

前來參加婚禮的賓客都是非富即貴。

顧瑜哲的前來祝賀,讓張振華份感意外。

張振華與顧瑜哲曾有過一面之緣,那是在一年前天津的商會上,兩人曾簡單的認識過。

此時見到顧瑜哲親自前來祝賀,張振華還是感到有些意外。

畢竟顧家可不是普通人家,再加上顧瑜哲在西醫方面的成就。只要是有權有勢的人,誰都想巴結幾分。

張振華喜笑顏開道:“哎呀!真是稀客,沒想到顧少能夠親自前來參加小女的婚禮。不能遠迎,真是失禮呀!”

顧瑜哲握手回禮道:“張老爺您客氣了,能夠前來參加張千金的婚禮,真是我的榮幸,晚輩略備一點薄禮,不成敬意。”

一旁的顧樂念出禮單:“顧家敬奉賀禮,明代龍鳳青花瓷一對,明代和田玉玉枕一對,翡翠玉鐲一對,龍鳳金鐲一對,祝賀張雲璟小姐新婚大喜,百年好合,早生貴子。”

顧樂一邊念,後邊就有人恭恭敬敬的奉上來賀禮。

此時在場的賓客早已經是驚訝不已。就憑這些賀禮那絕對是價值不菲。

顧瑜哲如此高調的奉上賀禮,自然是有他的打算,在場的賓客都非富即貴,此時顧瑜哲如此高調的奉上賀禮,張振華為了面子,自然肯定是收下這些賀禮,賀禮一旦收下,在外人的眼裏,張家與顧家自然就是盟友了。

顧瑜哲明白,單憑這點賀禮,是不足以讓張振華答應與顧家合作。但是一旦搭好了這座橋梁,再加上他背後準備的大禮。他相信,張振華與他顧家合作那是早晚的事。

張振華看著這些賀禮,心裏早已在猜測,顧瑜哲這是何用意。他大概也能猜到,這絕非是單純送賀禮這麽簡單。但礙於場合,他還是喜笑顏開的把賀禮給收下了。

張振華笑著說道:“哎呀!顧少真是太客氣了。顧家送如此大禮,真是讓張某與小女銘感五內呀!來來來顧少,請上座。”

張振華一邊領著顧瑜哲入席,兩人一邊寒暄著。

張振華道:“顧少此次前來參加小女的婚禮,舟車勞頓,甚是辛苦,張某招待不周,還望海涵呀!”

顧瑜哲道:“張老爺,您太客氣了,晚輩早就想來拜訪您的,只是家中事多,耽誤許久。此次冒昧前來參加令千金的婚禮,多有叨擾了!”

張振華客氣道:“哪裏哪裏,顧少,您能來我真的很高興,您請上座。”

這時外面鑼鼓喧天鞭炮齊鳴。有人高喊“新人到了,新人到了。”

張振華忙道:“顧少,今日賓客甚多,照顧不周,張某暫時先失陪一下,等會一定回來陪顧少喝兩杯。”

顧瑜哲道:“好的,好的,張老爺您去忙。”

張府的大院裏幾乎擺滿了酒席,賓客滿堂。

隨著喜婆一聲高喊“喜迎新人入堂”。

滿堂賓客紛紛朝大門望去,都想一睹兩位新人的風采。

此時兩位新人牽著紅綢,緩緩踏入大門內。

新郎身姿挺拔,五官俊朗。面如冷玉,沒有絲毫表情。

新娘窈窕身姿,容貌清秀,面帶微笑。

兩位新人在大夥的簇擁下,緩緩地向高堂走去。

顧瑜哲低頭喝著酒,好似對新郎新娘的相貌並不感興趣。只是聽到鄰桌有客人在驚嘆:“哇,新郎可真是一表人才呀!難怪能夠俘獲張小姐的芳心。”

“是呀是呀!真是郎才女貌,好般配呀!”

但此時顧樂早已經是驚訝得不由自主的起了身,他驚訝得語無倫次的呼喊著一旁的顧瑜哲:“少爺,少爺,是…是他。”

顧瑜哲擡眼望去,他也楞住了,當看到新郎是冷月寒的那一刻,他的腦袋轟的一下就炸了,他不由自主的起身。眼裏滿是不敢置信。

他就那樣呆呆的盯了許久,腳不聽使喚地向前走去。雙眼早已紅潤。

顧樂急忙拉住了他,小聲提醒道:“少爺,您要冷靜。”

顧瑜哲握緊拳,指甲幾乎紮進肉裏,他想用疼痛來提醒自己。這不是幻覺,這不是夢。直到掌心幾乎滲出鮮血。

這時冷月寒也看到了顧瑜哲,在看到顧瑜哲的那一刻,冷月寒一直平靜的面容上,似乎才有了一絲覆雜的神色。

兩人對視,顧瑜哲的眼裏寫滿了疑問,欣喜,憂思,不解…

他很想問問冷月寒,為何活著卻不來找自己?為何要成為他人的新郎?

他想問問他,他是不是不要自己了。他想跟他訴說這三年來對他的思念,他想親自給他道歉,向他懺悔,他想求他不要成為別人的新郎,不要拋棄自己。

而冷月寒只是與他相望片刻,便將眼移了開去。

在冷月寒移開眼的那一刻,顧瑜哲的眼淚,再也忍不住從眼角滑落。

他感覺好累,身子一軟,腳步向後踉蹌幾步,顧樂急忙扶住他,急聲道:“少爺,您沒事吧?”

顧瑜哲擡手示意自己沒事。

顧樂不忍心讓顧瑜哲目睹接下來的場景,便說道:“少爺,要不咱們先回去吧!”

顧瑜哲心裏在掙紮,不,我不走,就當是讓自己斷了念想,死了心吧!”

他要看著,看著冷月寒與別人拜堂,盡管這對他來說很痛苦,這一次,他不想再自欺欺人的當逃兵了。

在喜婆的指引和賓客們陣陣的歡呼聲和掌聲中,兩位新人一步步地走到了高堂上。

此時顧瑜哲的腦袋嗡嗡作響,對於顧瑜哲來說,這些歡呼聲和掌聲,顯得格外的刺耳與那麽的不真實。

恍惚間,喜婆那個刺耳的聲音在耳邊響起:“新人行拜禮,一拜天地。”

兩位新人面向賓客,新娘面帶笑容,緩緩彎腰拜下,而冷月寒卻看著顧瑜哲久久沒有拜下。

堂下的賓客都感到不解。

此時新娘微扯手中的紅綢提醒。冷月寒這才緩緩彎腰拜下。

“二拜高堂。”

兩位新人面向高堂,緩緩的拜了下去。

高堂上的張振華喜笑顏開道:“好好好。”

“夫妻對拜。”

冷月寒和張雲璟面向彼此,張雲璟看著冷月寒,眼裏是掩飾不住的幸福。

反倒是冷月寒,他神情淡淡,但不難看出他的內心正受著煎熬。

此時的顧瑜哲是多麽的希望冷月寒能夠回頭看自己,哪怕只一眼。

可冷月寒自始至終沒有再給過他一絲回應。

兩位新人緩緩彎腰拜下。

隨著喜婆一聲:“禮成。”

在聽到禮成的那一刻,顧瑜哲的心被擊得粉碎。

恍恍惚惚間,他就如同木頭一樣,任由顧樂拉著他離開了張府。

回到客棧,顧瑜哲恍恍惚惚,他再也支撐不住,一頭便栽倒在顧樂的懷裏。

顧瑜哲整整昏睡了三天,在顧瑜哲昏睡的這三天裏,顧樂是又急又心疼。

他本以為,少爺會慢慢地走出失去冷月寒的悲痛,可誰知道,冷月寒不但沒有死,還成為了別人的新郎,這讓少爺如何能受得了。

這三年來,少爺是怎麽熬過來的,別人不清楚,可顧樂卻是非常的清楚。少爺曾多少次都想了結自己的生命,每一次都是顧樂將他從鬼門關裏搶了回來。

顧瑜哲整夜整夜的失眠,一次次把自己喝到胃出血。這些顧樂都是看在眼裏的,他也能理解少爺心裏的苦。

以前他總在感嘆,為何老天爺不開眼,要拆散一對如此相愛的人。可現在他才知道,不是老天爺拆散了他們,而是冷月寒無情無義,始亂終棄。

顧樂見顧瑜哲醒了,急忙上前關切的說道:“少爺,您終於醒了,您現在感覺怎麽樣?您整整睡了三天,可把我急壞了。”

顧瑜哲緩緩的撐起身子,滿臉疲憊的說道:“小樂,我睡了很久嗎?我做了一個很長夢,夢見冷月寒還活著,他與別人結婚了。他不要我了。”

顧樂一臉心疼的說道:“少爺,您清醒一點。他變心了,他不值得你這樣。”

顧瑜哲一臉痛苦的否認道:“不,不可能,那明明就是一場夢。”

顧樂道:“少爺,那不是夢,冷月寒他就是變心了,他與張雲璟結了婚。他不值得擁有你的愛,少爺。”

顧瑜哲急忙下床,他不甘心的說道:“小樂,我要去找他,他肯定是還不肯原諒我,所以才一直不肯回來找我。或者是他肯定有什麽苦衷,我要去問問他。”

顧樂急道:“少爺,少爺,你慢點,你身體還虛弱得很。”

張府後院,冷月寒與張雲璟正在練習射擊,兩人姿勢帥氣地對著靶板砰砰一陣射。

張雲璟槍槍正中靶心。而冷月寒幾乎都射偏了。

張雲璟看著冷月寒道:“寒,你這幾天怎麽了?總是心不在焉的。你要是不想練,咱們今天就不練了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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